2009年3月6日 星期五

雲上的哨聲

今天的西伯利亞火車之旅應該一星期有多班.而八十年代只有中蘇蒙每周對開一班-當然是旅遊多於運輸功能.88年從莫斯科到北京段是蘇制收費,大約二百美金左右,而從北京出發的中國車則只收一千一二百人民幣,是平一截;是因為人工食物價格水平不同,但也有人說蘇聯車內一切都要好一點.

我的前後卡多是歐洲來客,由瑞典來有近十個剛預科畢業的學生,全程可以想像地呱呱叫,都是準備周遊列國,體驗生活一年後才回國升學的,好像會在北京一路南下到東南亞才由曼谷回程;長半輩的有一雙法國巴黎的醫科女生,又是要去埋大陸香港及尼泊爾印度才回國實習,我們三人同卡,反正不滿員,就讓我們佔四臥鋪.三人曾經在香港再見面.已經就業的有一對荷蘭情侶,性情和煦有節有禮的壁人,之後在北京街頭竟還遇見過他們在路上踏單車;像我落單的尚有一位美國教會女士,曾在長春某大學教過英文,這次是往訪故人.其後我跟她去了長春,又有另一故事.

我思疑Intourist 把資本世界的來客都放在這三四卡,而社會主義兄弟邦國的子民都只能在火車停站時,在月台碰到.不過即使相遇又如何?雞同鴨講.

其時是十月初秋,這樣高緯度旳北國早就冷下來.每天早上六點左右醒來,都見满林薄薄的一層白雪霜.地上更不必說,偶然清早到站,跑出月台,感受哆嗦的寒氣,草地上全是霜雪,就只差沒下雪粉.但火車再走,太陽高升,水氣消亡,片刻霜凋雪退,又是閃金礫銀的白樺樹,無休止的忠烈,夾在車軌兩旁的無盡大地,映著不能釋稀的藍天.萬里荒原,荒原再萬里,飄過一嬝不做飯的炊煙,夾在六日五晚的旅程內.有一次車停在一處小小鎮,有近大半個小時的留駐,出站看看西原的農莊,紅磚泥加黃白色的屋子,還是前俄國的想像.看了一會回來,只見大幫人在月台圍圈,唱著跳著甚麼民族土風舞,厚衣服內都是興緻勃勃旳紅臉.打聽下,知是從東歐某國來的人.之後幾次埋站都見他們在跳-當年柏林圍牆雖散猶堅,社會主義民風之流韻尚存.

1 則留言:

匿名 提到...

生意好慘淡喎, 老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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